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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古风


☆公子恩×少将军嘉


☆观王鹅新歌有感


☆两百粉福利ॱଳ.


“哎,听说了吗?王大将军小儿子被派去边疆,如今战死了,王夫人哭的眼睛都怕是要瞎了”繁华的大街上,一妇人搂着自家孩子对身旁的妇人说着今日刚听说的新奇事儿“啊呀,是吗,太可怜啦,小王将军当年拂了圣上的面子,否了跟公主的亲事,被随便寻了个由头派去边疆,如今竟是这个下场,唉呀呀,可怜啊”妇人怀里的孩子咿咿呀呀的够着旁边的糖葫芦串子,妇人面露惋惜,眼里却还是一片得知新鲜事儿的新奇



“公子,小的去打听了,小王将军的事儿……是真的”一个仆人模样的人低着头对着面前的白衣男子说道,那白衣男子没回头,看着他身前的那颗枫树,枫叶红的似血,风吹着沙沙响,颇有一股秋日的萧瑟。白衣男子抬了抬头,捻起了一片枫叶,就像似乎攥了一片火衬着那手指修长白皙。精致的脸庞微微皱着,眼眶透着是和那枫叶一般都红,叹了口气轻叹了一句“你曾说,这树叶红了,你便回来找我,如今,你怎么还跟小孩似的食言。”



“你就是被我爹夸上天似的段宜恩?”那孩子有一对明亮的大眼睛,脸颊上还蹭着刚刚爬树被人逮下来的落的灰,他趴在梨木桌子上,冲着桌上端端正正坐着的另一个说着“你是怎么能静下心来看夫子给你布置的这些东西的啊,我看这头顶俩个大”那孩子年纪虽小,周身却透着大人气,撇了一眼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的小孩道“你爹爹送你过来,是要你好好学习的,不是让你胡闹的”那孩子好像被激到了,直起身来看着他,挑了挑眉“我才不学这些有点没的呢,我爹是大将军,我为了也是要当将军的,拯救苍生,救人水火”段宜恩停了笔,看了一眼一眼傲气的那人,摇了摇头。王嘉尔看着段宜恩摇了摇头,更急了冲着他说“喂!你什么意思啊,瞧不起我?!”段宜恩继续誊写着他的《论语》。王嘉尔急了冲



过去捧起段宜恩白嫩的脸颊说“我叫王嘉尔,王大将军的儿子,你等着瞧吧,我以后会是跟我爹一样的大将军”段宜恩脸颊传来王嘉尔手掌心的热度,顿时红了脸,赶忙从王嘉尔手里挣脱出来,看着还冲着他龇牙咧嘴的那人,气呼呼的撇过了头。



王嘉尔的爹跟段宜恩的爹算是故交,俩人这样一来二往的,打打闹闹的也过了十多年了。这天,是段宜恩十八生辰,王嘉尔从几个月前就跟段宜恩吵吵闹闹的,说要给他大操大办,段宜恩看着他的模样,替他擦了擦刚刚吃果子嘴角蹭上的糖粉道“只不过是个生辰罢了,我爹每年都给我设席,你不必如此上心,到时候跟着你爹来我家吃席就好了”王嘉尔当然不依道“那怎么行,去年你生辰,我被那人拉去宫里陪她耍半天,我爹爹一个人去你家贺礼,我那晚回来都要气糊涂了”段宜恩看着王嘉尔一脸不服气的模样,笑了笑揉了揉王嘉尔的头,心想着脾气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,道“那,今年依你好了”王嘉尔闻言笑了起来,过去跟段宜恩并排靠着道“我就知道你会依我的”




王嘉尔还是没能在段宜恩生辰一手操办,毕竟段宜恩他爹还是操办了差不多,帖子发出去了,王嘉尔也没有法子,但段宜恩还是答应他,等他酬谢完了宾客,剩下的时间可由他安排。虽说王嘉尔知道了嘴巴翘的可以吊个壶,但也只是靠在段宜恩肩膀上哼哼唧唧了一番 ,那天,王嘉尔还是假装一本正经似的跟着自己的爹爹去段府送了贺礼。段宜恩那天穿着一身靛青色的袍子,把少年挺拔的身段勾勒的恰到好处,在门口陪着他爹候客。俩人见面的时候还是假装着一本正经的模样,王嘉尔客客气气的跟段宜恩道了贺,段宜恩客客气气的道了谢,最后俩人还是谁都没忍住,笑成了一团,王嘉尔凑过去搂着段宜恩的肩膀,靠在肩头冲着他笑道“哥哥,今晚等我”段宜恩看着他愣了愣,看着王嘉尔轻启的唇,段宜恩突然就很想吻上去,王嘉尔看着段宜恩的眸子,段宜恩明白,他也一样。



他们俩人对彼此的情愫,明明俩人都心知肚明,俩人却用一层砂纸布糊着,光亮从里面透出来,却不肯一把捅穿




段宜恩送完客,天色已晚,初秋的夜透着凉爽,他脚步放快了些,他明白王嘉尔在后院等着他。等他过去的时候,王嘉尔正靠在假山上,仰着头数着星,他今天穿的是墨绿色的锦缎,月光照这泛着亮,修长的腿随意叠着。段宜恩看着心里动了动,浅笑着走过去开口  “今天可是我生辰,少将军不来祝我生辰快乐,来这里耍吗?”青衣青年斜斜的靠在柱子上,院里摘种的海棠花开的正好,人人花花竟是看不出谁更显眼“要不……再叫声哥哥给我听听?上完叫的那声可是悦耳”王嘉尔看他来了,一个利落翻身跳下来,拂了拂身上的灰“……好似说的你之前前跟我出去鬼混的少一样”王嘉尔将脸撇到一边,看上去面不改色,但藏在发中的耳朵尖倒是挺诚实的红了个彻底。




段宜恩看他这幅模样,心中仿佛有只幼猫在那里轻轻的挠,不疼,只是痒不过。虽然这样让小孩叫他哥哥的机会很难得,但他也舍不得把人逼急了。在心里叹了口气,准备开口转移这个话题,就听见耳边有人在那里轻轻的说了一句,“哥……哥。可,可以了吧!生辰快乐!哎呦你真的是,堂堂男子汉纠结这些玩意儿”青衣青年看着面前的人脸红了个彻底,有些气急败坏的在那里嘟嘟囔囔,回味刚刚的那一句哥哥,微微笑了笑。




“走走走,哎呀,浪费时辰,小兰子等着我们呢”王嘉尔牵过段宜恩的手腕,拉着他往后门去。后门王家的小侍从已经带着马车侯着了,俩人坐进去,王嘉尔看着段宜恩 ,一脸期待的模样,段宜恩看了笑了笑揉了揉那人的发说道“怎的,我过生辰,你如此开心为何?”王嘉尔挑了挑眉,说话都带着得意,眉眼闪闪的“我可准备了好一段日子呢,我保证你会喜欢的”段宜恩愣了愣,掐了掐那人的脸道“好”



一路颠簸,到了地方的时候,王嘉尔上一秒还说着小兰子是不是走错路了,皱着眉说屁股疼,下一秒到了地方把段宜恩扯的飞快,马车没办法直接到王嘉尔准备的那个地方,俩人就这样牵着走了一段,快到地方的时候,王嘉尔神神秘秘的拿了个锦缎蒙了段宜恩的眼,任由王嘉尔牵着往一处走。到了地方的时候,王嘉尔把缎子给段宜恩解了。




那是个山间小湖,水清澈的很,上面飘满了莲花灯,灼灼的发着亮,像极了落入湖中的星子,湖周生了一圈枫树,这段时日已经开始泛着红,有些生的快的红透了跟火似的打着旋儿落在湖上。段宜恩呼吸滞了滞,王嘉尔还牵着他的手,眉眼弯弯的,眸子透着莲花灯的亮,一脸期待的看着段宜恩的反应。段宜恩看了半晌,回头冲王嘉尔笑了道“我很喜欢”王嘉尔立马笑开了,颇似得意的说“我就知道,我寻着地方可废了心思呢,我爹叫我练功我都偷懒溜了,你不是喜欢红吗,我就找了这个树,好巧不巧还有个漂亮的小湖,就干脆一起布置了,怎么样?……唔”段宜恩捧着王嘉尔的脸吻了上去,就像无数次看着他想做的那样,吻了上去,双唇相帖的时候,段宜恩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怦然炸开。王嘉尔眼睛睁圆了,但看着段宜恩包含爱恋的眸子,闭上了眼,加深了这个吻。




王嘉尔觉得这个吻似乎久的让他都开始迷离了,等俩人喘着气分开的时候,王嘉尔看着段宜恩带着笑意的眸子,也笑了。段宜恩把他搂进了怀里,缓缓道“今日我真的很开心”王嘉尔头埋在段宜恩怀里,呼吸着他好闻的气息也笑了“嗯,我也是”俩人那晚就这样坐在湖边,看着忽近忽远随波荡漾的莲花灯,断断续续的说着两人彼此间藏心窝子里的话。段宜恩永远都忘不了那天,映着月光和烛光发着亮的湖水,通红的枫叶飒飒着随风响着,王嘉尔明亮的眸子,和那句不知何时自然从口中吐露出来的“我欢喜你”和王嘉尔笑着说的“我也是”




听闻王嘉尔被派去边疆的那天,段宜恩几乎是措愣的,直接撂了笔冲去了王府,他气喘吁吁的到的时候,看门的小侍吓了一跳,京城里人人称赞的段氏公子,也会有如此模样,眼眶通红着,平时梳的工整的长发都变得散乱。他瞪着那小侍沉声道“叫,你家公子来见我”




王嘉尔从屋里出来的时候,还装着一脸淡然的模样,挂着一张笑脸道“怎的,知道我娘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就那么急急忙忙的来了?”段宜恩问的直白“为什么要去边疆?!”王嘉尔愣了愣,手猝然握紧了些,还是笑着说“那当然是报效祖国,救人水火”段宜恩全然没了翩翩公子的模样“你明知晓,朝廷大可不必把护国将军的儿子送去边疆!你这一去意味着什么你心里不曾明白吗?”王嘉尔没看段宜恩通红的眸子,他怎会不知道他这一去意味着什么,他拂了圣上的面子,圣上怎会那么轻易放过他,保家卫国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,王嘉尔笑着道“当然知道,你可别担心了,我多大能耐你是知道的,别说边疆了,哪怕给我送去蛮荒我也会……”“王嘉尔!你为了这样一个腐朽的王朝,值得你怎样吗?!”段宜恩似乎气的要吐血,眸子都通红着。王嘉尔看着心疼极了,但还是没敢摸摸他的脸,他怕他这样一摸,就舍不得走了……王嘉尔笑了笑道“嘿,我觉得挺好的,我可是未来大将军啊”




王嘉尔离家出发那日,他没让段宜恩送他,段宜恩就在他房院子里那颗王嘉尔亲自移过来的枫树前站了一天,手里攥着王嘉尔留给他的贴身玉佩,上面刻着煜书二字,那是王嘉尔的字。




“嘉尔萤火不自欺,草间相照光煜煜”王将军给自己儿子去这么文艺的字只是想让他能够有文人气一点,就像段家的那个大公子,结果文气是不会有的,还想人家好端端一个翩翩公子弄得和他一样莽夫。段宜恩想着想着就笑了,眼眶却通红着轻轻说“我等你回来,我的大将军”




段宜恩想着想着就眼泪就划了下来,玉佩他天天放在怀里,怕碰碎了,那人一个闹脾气,哄不回来了。如今,他还留着干什么,段宜恩轻轻摩挲着那玉的纹路,当年打探消息的宫里小太监说的话还在耳边“哎呦,王少将军啊,那哪是被派去保家卫国啊,说好听点叫流放,说不好听点叫送死,边疆那块儿近几年暴乱的厉害,圣上本就头疼,如今王少将军这样拂了他面子,也就是看在王大将军的面子上,才给留了几分情面”段宜恩皱了皱眉,手攥紧了,心脏是胀的发疼,让他碰都不敢碰“怎么说”那小太监挑了挑眉“哟,段公子跟王少将军交好那么多年,他没同你讲?圣上把黛柔公主许给他,他偏不依,说是心有所许了,当时圣上听了脸都黑了,换一般人怕是大气都不敢喘呢,这王少将军可能耐了他还笑了笑”段宜恩觉得心疼的要窒息了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“嘶~我记得他当时笑着说”



“谢过皇上好意,我这样的人怕是配不上公主,而且,我已有心仪之人,他是这人间我见过的最好的,我不能负了他”



段宜恩二十岁生辰的时候,他没要他爹爹像以往一样大操大办,他爹爹笑着说“节俭点也好,毕竟你二十岁也是个大人了,该有自己的主见”段宜恩笑了笑,嘴唇却没什么血色,眼里都是黯淡。他去了那个湖,今年的枫叶依旧红的早,一株一株火似的通红,段宜恩想起了王嘉尔跟他说的话“哥哥,待这枫叶红透了跟火似的,我便回来,回来娶你”段宜恩不敢想了,心里疼的他透不过气的感觉折磨的他哭都没办法来个通透。脑子里全是那人少年英朗的模样,好像是怕他忘了。段宜恩打开怀里的盒子,那是王嘉尔留下的,指明了要给他,里面是一沓又一沓的信,边疆条件不行,宣纸都少,王嘉尔省着用的一张纸上密密麻麻要写好多。段宜恩坐在湖边,一张一张拂平开始看



“哥哥,有没有想我啊!你可知着边疆架马车来个三日三夜才过一半路程,可把我累的不行,但没事儿,我能耐大着,能忍”



“边疆的士兵兄弟们人都热情的很,我来了待我热情的很,哥哥不用担心,也不用……吃醋,哈哈”



“哥哥,听说这花边疆才有,我看它花骨朵漂亮的打紧,虽说没哥哥你漂亮,但我也喜欢,留一朵,等回来了给你看”纸里夹着一朵红艳的花,干瘪的不行,但颜色还是红艳似火,段宜恩拿起来捻了捻浅浅笑着,却比哭还难看“着实好看”



段宜恩看到最后一封信的时候,翻到了用几层布好好裹着的他留给王嘉尔的玉佩,上面也刻着他的字“邃玖”发现下面王嘉尔贴了个字条,上面写着圆圆滚滚的字,段宜恩知道是王嘉尔写的,上面写着“最爱煜书”眼泪似乎掉的多了都没知觉了,段宜恩摸了摸哪字条,轻轻说了句“最爱煜书”翻开最破烂的那最后一张信,心脏似乎都被人狠狠扯出来丢在地上似的痛




“哥哥,我爱你,别来寻我,这地儿,远,还脏,我心疼你”




“唉,你说最近怎么京城里怪事一桩接着一桩,那王少将军死的时候手里攥着段家公子的玉佩,完好无损也就算了,昨日听说段家公子投湖啦,捞上来的时候,人没了气儿手里也攥着玉佩,还是俩,他跟王少将军的!”那人对身旁人说的一脸悬乎,旁边那小伙子听了一惊“那么悬乎?怕不是玉佩是精怪在作乱啊”那人哆嗦“这谁知道啊,真的骇人”




2020年九月




“段总,真的不好意思,那个甲方指明要你去当面跟他谈,没办法”段宜恩听着电话里秘书说的着急,叹了叹气说“行,我去,他在哪等我?”秘书看了看手机备忘录说“我们签的那个新旅游开发区的那个枫林湖”段宜恩顿了顿“行”




段宜恩开着车走过蜿蜿蜒蜒的山路,想着最近发生的那烦心事儿,王氏向来跟段氏交好,自从那王氏小公子哥上了位当了总裁愣是幺蛾子不断,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跟段宜恩说了一堆,说他爸天天夸段宜恩有能耐,他就是想跟他亲自比比便接任了总裁。段宜恩揉了揉眉头,想着那小公子哥最近因为那块地盘怎么不肯松口,非要段宜恩亲自跟他签,段宜恩推了几次这次算是推不了了,结果谁知道签字还非来怎么远的地儿




段宜恩到了之后,发现这一块儿秋天游客量还是很多的,他顺着人行小道往前走着,这个景区最大的卖点就是前面枫叶林中的一个清澈小湖,很多情侣慕名来这里打卡,段宜恩看了看着人来来往往,想着这个项目还是很成功的,心里有些欢喜。王嘉尔在枫林湖等他,段宜恩到了之后发现了坐在湖边长椅上等着他的王嘉尔,他穿着一身墨绿色运动卫衣,看起来充满少年朝气。段宜恩走过去拍拍他,王嘉尔看他来了,一个起身不顾段宜恩的反抗熊抱住他说



“哥哥,你来寻我啦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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